“我出吧，”徐知凡说，“毕竟……”
是么？
校园卡里被你吃掉的钱什么时候给我补上啊？
“小可爱！”
“怎么了，”寇忱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又转过身看了看旁边玻璃上映出的自己，“不是挺专业的吗？”
霍然看着他一身冲锋衣配速干裤加高帮登山鞋，再背一个户外大包，包上还套了防尘套，简直配服得五体投地：“我们是去一个现代化的城市，主要行程是这个城市里的几个小区，你怎么不再拿根杖啊？”
“我乐意，”寇忱笑了笑，“有意见吗？”
“我并不瘦，”霍然抬着的胳膊都放不下去了，“你也稍微给我留点儿地方行吗？”
“我是不是穿太多了？”寇忱问，“那边还没入冬吧？”
“我以为这算常识，”霍然看着他也小声说，“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连这都不知道吗？”
“我在老家上学的时候没人带我旅游，”寇忱扳着手指头，“过来这边以后又不乐意跟我爸一块儿出去，每次他说去哪儿我都不想去，然后也找不到合适的朋友啊同学什么的一起……”
寇忱看着他：“你这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句啊？”
从没入过冬的城市就是不一样，下飞机的时候江磊感受了一下：“我没有失调吧，是不是开着冷气呢？”
霍然看着他：“磊磊？”
“不帮他拿一下衣服什么吗？”江磊说，“他还得脱裤子……”
霍然把他的衣服叠好卷成卷，一个卷一个卷地放进了包里：“你衣服怎么这么香？”
“靠，我要是业主我就他妈要投诉了，”寇忱说，“居然让陌生人就这么随便进出吗？”
“我看着前面那个喷水池怎么有点儿眼熟，”霍然突然拉了他胳膊一下，“水池旁边的那个石凳子，是不是……照片里有？就徐知凡他妈妈倒数第二张的朋友圈！”
寇忱这一瞬间几乎就能肯定，这些人就是洗脑组成员，正他妈开会呢！
我操？
他看了霍然一眼，非常震惊，堂堂一个校篮队长，平时得靠朋友拉着才能不跟人动手的火爆小柴犬，居然吓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