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他把手放到屁股后头摆了摆，“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我是一个小然然，我有许多小秘密，”寇忱完全不理会他，唱着歌过去按了电梯，转身往墙边一靠，抱着胳膊看着他，“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操！
说就说！
有什么了不起？
顶多不就被发张好人卡，以后尴尬地继续做好同学呗！
总比憋死强！
霍然用力一瞪眼：“我……”
“叔！”寇忱喊了他一声，“这是八楼，你刚不是按的十楼吗？”
霍然走了进去，四周看了看：“你这几天都住在这儿？”
“那边，”霍然看了看窗外，“是不是办公室？”
“不过我不是为了小秘密啊，我主要还是想见你，”寇忱啧了一声，“你说不说都行，你的小秘密也不值钱，最多也就是哪个小姑娘给你写了个信什么的，要不就是帮谁守住了一个小秘密……”
“要说这样的小秘密，我就多了，我小时候……”寇忱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脸冲着窗外，过了几秒才转过了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寇忱，我喜欢你，”霍然说，“不是你说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是……”
这是干什么！
抽什么疯？
你就他妈亲我？
有病吗！
狗东西！这是什么时刻！
这他妈是老子人生当中最有勇气的时刻！
你他妈亲我？
寇忱的唇离开，停顿了一秒之后，他低声说：“然然……”
“然你大爷！”霍然一拳砸在了寇忱脸上，“你他妈有病啊！”
寇忱被他一拳砸得退后了两步，捂着脸震惊地瞪着他：“我操？”
寇忱在震惊当中没有顾得上回复这个邀请，只是把捂在脸上的手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爆发出了一声破了音的怒吼：“来你祖奶奶啊！你他妈把我牙打掉了！”
有个屁的牙齿！
真打掉了牙寇忱这种脱个臼就能喊成骨折的怕疼鬼早就嘎嘣一下当场去世了！
怎么会打到嘴角了……
堂堂校篮队长，打架居然这么没准头吗？
“你是不是吃毒|药了！”寇忱吼，抓着他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一尺，再往地毯上一摔，“你什么毛病啊！”
“啊——”寇忱疼得吼了一嗓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反手捂着自己后背一通猛搓，“我操！我这儿他妈有伤！”
“你死了！”寇忱过来对着他屁股哐哐就是两脚，“霍然你他妈今天吃了耗子药了吧！”
霍然屁股被踢得有点儿疼，刚想起来继续揍人，寇忱已经一跨腿，骑到了他肚子上，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再动一下我他妈掐死你！”
你在干什么？
霍然你疯了吗？
你干了什么？
“我也有一个小秘密，”寇忱说，“你要不要听啊？”
“你天天说八百遍，”霍然说，“这也算秘密？”
“我还天天亲你呢？”寇忱说，“我亲别人了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寇忱说得有些吃力，拧着眉，不知道的以为他正被逼供中，“就，反正就慢慢地就……”
寇忱的手指小心地在他眼角碰了一下：“霍然，你别哭啊……”
“你他妈别哭，”寇忱开始发颤，“你这样我也要哭了……”
是眼泪吗？
会不会是……
“服务员！”霍然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