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寇忱不光是因为这件事，”老袁笑笑，“那这样，你先告诉你，你爸对你的评价你接受吗？”
老袁看着他：“那……”
“您能接受吗？”霍然问老袁，指着寇忱，“他一点儿优点都没有吗？”
“寇叔昨天刚说了，寇忱一个人出去，他从来不担心寇忱碰上事儿，寇忱处理事情比他姐强多了，”霍然说，“这话你说了吧？”
“一无所长？”霍然看着他，“这话收回吗？”
“嘿，”寇老二坐直了，“很嚣张啊？”
寇老二突然乐了，一边拍着寇忱的肩膀一边笑：“你啊？”
“所以这个，”老袁看着寇忱，“你有什么想法吗？”
寇忱清了清嗓子，拧着眉又沉默了半天：“我初中的时候，成绩差吗？”
“那你说完，”寇老二叹气，“如果什么？”
“袁老师，你看到没？”寇老二说，“这就是他的态度，学习是为我吗？努力是为我吗？他还跟我谈个条件？条件满意了才去努力？努力一把，就定个及格？”
“首先，学习是为谁？你觉得不是为你，是为他自己，”老袁说，“对吧？”
“不至于！”寇老二瞪着他，“这都听不懂的那是你！”
寇老二拧着眉扫了他一眼：“叫好儿呢？”
“我信不过他，”寇老二说，“这小子长这么大就没努力过，就说得好听……”
“老二，你为什么信不过寇忱？”老袁问，“有什么例子能举一下么？”
“你问过我为什么吗？”寇忱一下坐直了，“我又不是神经病，没事儿天天跟人干仗，还得担心变成香肠！”
“你怎么问的？”寇忱说，“拿个棍儿，追着我，一边打一边问，你他妈为什么又打架！为他妈什么又打架！我怎么回答啊！我不跑我站那儿说完我都被打死了我说个屁呢？”
“你怕我干嘛，你多好一个孩子，又听话又懂事，”寇老二说，“寇忱是从小就不听话，不服管……”
“看我干嘛？”寇老二说，“不信？”
霍然托着腮，很小声地在寇忱耳边问：“真信啊？”
“我给的那个建议……”老袁又看着寇老二，“你觉得行吗？”
“只要他肯努力，”寇老二一指寇忱，“我就行！有什么不行的，谁没上过学呢？我上学那会儿，成绩一直很好……”
“不是，”寇忱吓了一跳，“老袁，你不是让我爸来陪读吧？”
“那我可不干啊！”寇忱一下蹦了起来，“我爸天天杵教室里，我还怎么混啊，你别坑我！”
“坐下！”寇老二瞪他，“谁说陪读了？还你怎么混，我要真上你们班里坐着，我才是没法混了！”
“那废话，”寇忱看了霍然一眼，“我从一开始……”
寇老二啧了一声：“你这是逼我输啊，你做的菜能吃？”